第七章 丑小鸭
走在乡间的小路上，环视周围，风光美妙，景色宜人，夏天在微笑。金黄色的谷粟一望无边，绿油油的燕麦长势喜人。绿色草场，一排排的干草垛高高耸立。鹳鸟散步，姿态优美，红腿修长，别提有多美了！再看一看四周，树林茂密，空气清新，还有宽广的田野和草地，碧蓝幽深的湖水，掩藏在繁密古老的原始森林中。乡间景色真叫美！
阳光普照大地，古老的农庄沐浴其中。农庄高耸，气势雄伟，深而险峻的护庄河环绕在四周。农庄外层有高墙，在墙根最底层长着一种怪植物，它的名字叫大酸模杆，高高大大，密密麻麻。小孩子都淘气，喜欢在下边找绿荫，他们站在叶子下，挺起腰，抬起头，刚刚能碰到叶子尾。酸模杆长得乱七八糟，没有章法。
就在酸模杆的旁边，有一只鸭子正在垒窝，她要孵化小宝宝，可是由于她心烦意乱，孵了好久没孵出。她的门前冷落，客人稀少，鸭友都去游玩享乐，哪管她的痛苦感觉。鸭妈妈虽然寂寞，可也只好忍受没人和她聊天的痛苦。蛋壳终于相继裂开，只听“噼、噼”声作响，小鸭子纷纷把头探出来，母鸭“嘎嘎”地叫着，小鸭们也连声欢叫。绿叶如伞盖，它们就在下边四处张望，四周绿色一望无边。
鸭妈妈说，绿色有益于眼睛健康。“奇妙的世界真大呀！”小鸭子们都啧啧惊叹，蛋壳里边又窄又小，外边的世界却又宽又广。
鸭妈妈笑了笑说：“宝宝们，这儿是一小块地方，可不是全部的世界。往外走，从这里到园子，再往前走几里地，便是牧师的麦田地。那可是个好地方，以后我一定带你们去。”母鸭拍拍翅膀直起腿，然后打了个哈欠，她确实很累。母鸭转头的一刹那间，看见了一个很大的蛋，它静静地躺在窝里，居然还没有破裂，母鸭摇摇头，叹口气，只好蹲下身子继续孵。
“孵这个蛋就这么麻烦，等它长大后还不知有多少困难！”母鸭心中很乱，还得继续孵蛋。“蛋壳啊，你快裂开，外边的世界多精彩，你看你的兄弟姐妹玩得多开心，它们个个漂亮迷人，活像它们可爱的爸爸。那个冤家整天在外游荡，怎么不来看望我呢？这个讨厌的蛋，浪费我多长时间，”母鸭气愤难耐。
有一只老鸭今天来串门，一眼看见这个蛋，马上就来发表意见说：“毫无疑问这是个火鸡蛋。我也曾经上过当，孵出一群火鸡，我为它们操碎了心。为让它们下水，我不知想了多少办法，可还是没成功。我又是吼来又是叫，可是一点都不见效。”
母鸭点点头，表示赞同老鸭的意见，不过她还是说：“我还想再试一试。不管怎么说，我们很有缘。”
“我也没办法，那就随你便。”老鸭拔腿便要走，临走的时候还摇摇头。母鸭继续孵小鸭，神情认真又执著，时间分分秒秒过去了，大蛋终于把壳打破，小家伙探出了头，一不小心翻了个跟斗出来。哎呀呀！怎么这么丑。母鸭惊叫着，又是心疼又是生气。它的模样又土又丑，如果它是小火鸡，母鸭也要把它踢下水。
到了第二天，空气清爽，太阳高悬，阳光撒下温暖的网，罩在墙根下的酸模杆叶上。鸭妈妈雄赳赳、气昂昂率领着小鸭走出家门，它们要到河里练习游泳。不一会儿就到了护庄河，只听“扑通”一声响，老鸭跳入了护庄河，“嘎、嘎”连声叫着，小鸭们也都下了水。
河水把它们的头淹没了，可是你不用急，小鸭生性好玩水，不信你看看，河面上浮出颗颗小鸭头。它们又游出了水面，顺水漂流，自由自在。河中还有一帮孩子，他们跟在小鸭屁股后头凑热闹。哎呀！怎么会忘了它，那个灰色的丑小鸭呢？嗬！丑小鸭也挺神气，瞧它在水中游泳的姿势多优美，母鸭眯着眼睛仔细打量。
“嗯！它不是火鸡，它是我的好宝宝。你瞧它的双脚多灵巧，它的腰板挺得多地道。它就是我的小宝宝！实际上我的小宝宝好看得很。”
母鸭心里想了很多，最后她说：“我要带你们见见外面的世界，第一站是鸭场，鸭场是我们的大本营，它离这儿不远，不过走路要小心，尤其要提防猫的袭击。”
于是，它们进了鸭场，却发现鸭场一片乱糟糟的。两只鸭子正在厮打，为了争抢一个鳗鱼头。这时，猫一看是个好机会，冲过来把鳗鱼头叼走了。
“你们看看，这个世界原来是这么的残酷。”鸭妈妈撇撇嘴，她也特别爱吃鳗鱼头。她接着说：“你们要学会用脚走路，而且要有礼貌，见了老鸭子要点头问好。那个老鸭子可不简单，它的身份最高贵，它是正宗的西班牙血统，故而长得高大壮实。它的特征是脚上拴着红布带，那是最高荣誉的象征，是身份的区别。没有哪一个动物不晓得它！你们这些小东西缩手缩脚的，一点儿勇气都没有，一个神气的小鸭子走路的姿势很独特，它们总把两只腿叉开走，如同它们的爹妈一样。现在开始行动吧，说：‘你好！’”
小鸭子们真听话，点头哈腰三鞠躬，老鸭子们都拍拍肚子，笑着说：“你们好，小伙子！现在鸭场可热闹了，又增添一大帮，好像我们人数太少似的。哎哟，怎么还有那样一只丑小鸭，相貌简直奇丑无比。”
老鸭子话音刚落，就有一只欺软怕硬的坏鸭子扑了过来，扭着丑小鸭的脖子狠命咬它。
鸭妈妈再也忍不住了，大喊一声：“放开它！它招谁惹谁了？你们都来欺负它？”
那只坏鸭子理直气壮地说：“身体太大，模样太丑！所以应该啄它！”
这时老鸭子说话了：“鸭妈妈功劳还是很大的，它的孩子都很漂亮，唯独这一只例外，如果能改变这只小鸭子，我会感到很高兴的！”老鸭子慢条斯理地说，腔调里充满傲慢和不可一世的权威。
“那可不行！”鸭妈妈坚决地说，“它毕竟是我的儿子，它再丑再难看，也是我的亲生骨肉。别看它长得丑，可游泳比谁都棒。不信你们仔细看，小鸭很快便会长大，等它长成大鸭子后，便会成为一个漂亮潇洒的小伙子。它长得丑也不能怪它，谁叫蛋壳太硬难孵化，憋在里面活受罪，才变成这副讨人嫌的样子！”鸭妈妈话说完，伸出嘴巴把小鸭脖子上的毛理顺，“再说啦！它毕竟是个男孩子，将来会有出息的，有朝一日长成人，浑身都是劲，使都使不完，还会担心它不成才吗？”
老鸭低头做思忖状，然后像决定了什么似的，用力说：“那就这样吧，说什么也白搭，抚育后代是正事，我很喜欢这些鸭！不过规矩不能破，你们最好有所表示，赶快给我回家，你说回去做什么，拿鳗鱼头来呀！你这只笨鸭！”
就这样，鸭妈妈领着小鸭赶了回来。丑小鸭看来运气实在太差，出壳不久就受到了欺压，鸡也欺它，鸭也欺它。丑小鸭受尽了欺凌和辱骂。
“它体型庞大，实在不像只鸭。”鸭们都这样认为。一只丑陋的火鸡，鼓着大腮帮猛扑向丑小鸭，狠命地啄咬它，丑小鸭的头不一会儿就变得肿大。小鸭子坐也不是，站也不是，心中无限凄楚悲伤，在鸭场这个残酷的世界里，它成了众鸭攻击的目标，就因为它丑，没人喜欢它。
斗转星移，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，小鸭的处境每况愈下。它在鸭场中东躲西藏，连兄弟姐妹都欺负它，总在它耳边叫嚷：“你这个死鸭子，怎么还不死！最好一出门就碰上猫，你这个可恶的丑八怪！”
小鸭伤心极了，这样的生活何日才能熬出头。想到这里，可怜的丑小鸭热泪盈眶。鸭妈妈说：“要是你走，就走得远远的。”
丑小鸭决定离开这里。它扇动小翅膀，一跃上了篱笆，就这样，丑小鸭偷偷逃了出去。丑小鸭的举动惊动了灌木丛中的小鸟，这帮家伙竟也嘲讽丑小鸭。丑小鸭痛苦地闭上了双眼，跌跌撞撞，进入一个大沼泽地。
这里住着成群的野鸭，丑小鸭累得要死，在沼泽地里卧了整整一夜，它又累又伤心。太阳一出来，野鸭们便都跟着飞起来。无意间，它们发现了丑小鸭，它们拍拍丑小鸭说：“怪东西，你究竟是什么玩意儿？”
小鸭子摇摇晃晃起来，虽然疲惫不堪，它还是很友善地向它们打招呼，尽量有礼貌地向它们点头致意。野鸭们却是一群没有修养的家伙，它们说话粗野：“你这个丑东西，怎么敢跟我们在一起，你住这儿也可以，不过要守规矩，不能和我们野鸭谈婚论嫁！”
可怜的丑小鸭，它哪里还有力气想要娶亲，如果能在草地里休息休息，喝着沼泽水，它就已经很满足了。
丑小鸭整整躺了两天两夜，这时有两只大雁飞过来，它们想捉弄一下丑小鸭，便说：“你长得丑，我倒挺喜欢你，如果你能跟我们一块飞翔，做个候鸟，说不定还会有美丽的雁小姐看上你，哈哈！你这个交好运的丑家伙！”
这两只小雄雁正在那里得意，突然两声枪响，两只大雁如同断线的风筝，从高空坠落到芦苇场中，一命呜呼。芦苇塘中血色一片，接下来又是一阵枪响，刚刚飞起的大雁群又有几只落入湖中。很明显，这是一次大型围猎。芦苇周围杀机四伏，说不定就会从什么地方伸出一支黑洞洞的枪口，让生命从此不复存在。猎手非常狡猾，有的竟然坐在树枝丫，芦苇草一阵晃动，青烟像柱子一样从塘中升起，猎狗猛地扑向苇塘，各种杂草、芦苇纷纷倒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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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鸭这下可慌了神，魂不附体地把头藏在湿漉漉的翅膀下，浑身发抖。一只大狗正站在它面前，吐着红舌头，样子非常可怕。猎狗龇牙咧嘴，目露凶光，把热乎乎的鼻子伸向丑小鸭。丑小鸭闭眼低头不敢看，猎狗抓了一下没抓着，便失望地走开了。敏感的丑小鸭又悲伤起来：“连猎狗都觉得我丑，懒得抓我！”丑小鸭精疲力竭地躺着，只听见子弹呼呼从耳边飞过，一枪跟着一枪地鸣放。
天色到了黄昏，可怜的丑小鸭仍然很害怕。它低头缩颈很长时间，才探头探脑地从芦苇丛中走出来，匆匆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。风儿在耳边刮过，草场不断地被甩在了后边。丑小鸭走啊走，终于远离沼泽地。丑小鸭摇摇晃晃走到傍晚时分，在它面前出现一户农家。这是一个破烂不堪的小屋，墙壁已塌，小鸭站着感觉风很大，便卧下身子贴紧尾巴。风儿呼呼刮着，门被刮得直响，好像已经断裂。有一个折叶就那样斜吊着，丑小鸭一阵惊喜，它可以从那个裂缝进家。
家的主人是个老女人，贫穷可怜，孤独邋遢，只有一只猫和母鸡与她为伴。她无儿无女，便叫小猫为儿子。小猫很会讨好主人，经常做怪相，为的就是让老女人高兴。它还有绝活，皮毛会冒火花，只要你逆着摸它，就会有火花迸发。矮脚小母鸡会生蛋，也非常讨主人喜欢。可自从丑小鸭来到这个家中，情况便大不一样，猫儿不高兴，母鸡也把脸拉下。而老女人是一个财迷，她四下一看，发现了这只丑小鸭，她大声叫道：“这简直是笔大财，我可以天天吃鸭蛋了，小鸭子快过来，让我抱抱你，亲亲你！”
为了能吃上鸭蛋，老女人把丑小鸭收养了。三个礼拜过去了，老女人满以为小鸭会为她生出一两个蛋来，然而她很失望，丑小鸭是只小公鸭。在老女人家中，猫是先生，母鸡是夫人，它们都自以为了不起，说话声音大，它们有句口头禅：“这是我们的天下！”它们不允许丑小鸭有自己的想法，认为自己是天下最棒的人。矮脚鸡生性骄傲，它问丑小鸭：“你这样丑，能干什么，下蛋你会吗？”
丑小鸭老老实实地回答道：“不会。”
“你是个没用的东西，赶紧给我闭上嘴巴！”
猫也想来逞威风，“你这个丑东西，我考你一下，你会拱背唱歌，或者放放火花吗？”
丑小鸭老实地回答道：“不行。”
“那你还待在这里干啥，好啦好啦，滚出去吧！你的蠢脑袋千万要牢记，别在聪明人面前乱说话。”
可怜的丑小鸭一声不吭地蹲在墙角，小脑袋耷拉着。受尽侮辱的丑小鸭啊！情绪低落。它幻想自己飞向蓝蓝的天空，外边有明媚的阳光，清新的空气，总会比这里好吧！啊！那碧绿的湖水，实在太美了。它控制不住，想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，它要向矮脚鸡倾诉自己的想法。
“就凭你，你这个丑鸭，你整天无所事事，才会瞎想来瞎想去。说老实话，能下个蛋，或者叫唤两声，你就会老实下来。”
“你要知道在水上有多惬意！”小鸭说，“当你潜入水中，然后再把头伸出水面，那感觉真太舒服了！”
“舒服？我看你是精神失常了，你去请教猫先生，问问它，有哪个聪明人喜欢到水中游玩，或者沉入水中，搞成个浑身湿透！你如不相信，快步跑去找主人，她可是世上最聪明的人，难道她喜欢那可爱的水淹过自己的头？”
丑小鸭委屈极了，它低下头，小声说：“有谁能够真正理解我呢？”
“了解你太容易了，猫和老妇人都是聪明的人，随便看你一眼，都知道你在想些什么。你只知道自吹自擂，瞎幻想一些，你自己该做的事应该很清楚。最好是感谢上帝才对。你得了那么多好处，有温暖的屋子，有值得学习的朋友。但是你愚蠢极了，你一点学习的劲头都没有，和你交朋友简直太没意思了。我有一句话，你千万要记住，干点实事是最要紧的事，你这可怜的丑东西！”丑小鸭连忙说：“我要到外面的世界中自由飞翔，那才是我真正的生活！”
“那就这样吧！随你的便，想干吗就干吗去！”
丑小鸭就这样独自流浪在外，它在水中游来游去，寻找伙伴，可是由于长相丑陋，没有哪个动物真正看得起它。
在一个落叶纷飞的季节里，金黄色的落叶飘向树下，大风呼呼吹拂着树叶，丑小鸭的苦日子就要来临。看那漫天飞舞的落叶，看那站在篱笆上孤独的乌鸦，丑小鸭缩紧脖子，收紧翅膀，浑身冷得直哆嗦。天气寒冷难耐，丑小鸭只得在寒风中默默伫立。
好天气还会来，不管曾经有过多少风暴雨雪，最终会晴朗的。丑小鸭总把头指向天空，它看见那么多漂亮鸟儿从头上飞过。这些鸟儿浑身的羽毛晶莹闪亮，有修长优美的脖颈，活像小天使，它们唱着优美的歌，扑打着美丽的翅膀。它们结队要到远方去，目的是躲避寒冷的风暴，离开寒冷地区，到那温暖如春的地方。它们飞得那么高，丑小鸭的心也随着这些天使飞向遥远的苍穹。它多想接近这些美丽的鸟，可是再看自己这个丑样子，它感到沮丧和悲伤。
丑小鸭在水面上来回打转。它永远不能忘记这些幸福的鸟，它们的姿态多么雍容华贵，它们的神情多么悠闲自得。丑小鸭看不见它们的影子，心里就难受，它拍拍翅膀，一会儿浮上来，一会儿沉下去。它不知道这些美丽的天使叫什么，要去哪里，受尽折磨的丑小鸭第一次喜欢上了这种动物，那就是天鹅。它甚至一点儿嫉妒心都没有，它怎么会嫉妒这些美丽的天使呢？在这世界上只要有一片立足的地方，它就满足了，它还有什么更高的要求呢？可怜的丑小鸭哦！
不知不觉已是大雪纷飞，丑小鸭的灾难更加深重，它无法在水中继续游动，因为水面已经冰封。它所游的那片水，也逐渐在缩小面积。丑小鸭只好不停地活动身体，防止自己被冻伤，直到最后它一点力气都没了。可怜的丑小鸭，它冻僵的身体一动不动地躺在冰中。
第二天清早，远处走来一个农夫，瞧见了可怜的丑小鸭，农夫赶紧走过去，狠命用木头鞋子把冰凿破，抱起丑小鸭把它交给了自己的妻子，这样丑小鸭捡回了一条命。
在农夫家中，小孩跑来跟它玩，丑小鸭以为他要伤害自己，赶紧往外逃，不小心掉进牛奶碟子中，牛奶溅得四处都是，妇人挥舞着手臂跟在丑小鸭后面大声喊。丑小鸭吓坏了，不是掉进黄油筒中，就是扑进面粉盒。在人们的戏弄中，丑小鸭夺路而逃，跑到大雪覆盖的灌木丛中，它缩成一团，浑身一点劲都没有。丑小鸭经历了无数苦难，经受了严峻考验，它逐渐成熟起来，它能够顽强地在大自然中生存下来了。当阳光再一次洒满大地的时候，丑小鸭又迎来一个美丽的春天。
丑小鸭的心情甭提有多爽快了。它往前跑了两步，拍打拍打翅膀，它感觉翅膀比以前更结实有力了，就好像翅膀下生起一阵风。它被翅膀托了起来，丑小鸭离地面越来越远。丑小鸭觉得太新奇了，没过多久，它竟飞入一个美丽的大花园中。花园简直太美了，鸟儿欢唱，花儿芬芳，那怒放的苹果花散发出幽香，长长的绿色枝条一直垂到弯弯曲曲的河面上。就在丁香树的枝头，香味如烟雾般弥散开去。哎！丑小鸭从没见过这么美好的风景，它都有些陶醉了，到处都是春天的味道。
就在园子的前方，有一条蜿蜒的小河，茂密的森林环绕着，丑小鸭看到顺着小河游过来几只美丽的白天鹅，这些白天鹅轻盈的舞姿，洁白的羽毛，透出雍容华贵的皇族风采。丑小鸭看到这些美丽的天使，不知不觉竟热泪盈眶，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。
“啊！无论如何我要和它们在一起！”丑小鸭抱着一种为了追求美好生活而不惜慷慨赴死的悲壮心情，义无反顾地朝白天鹅们飞了过去。“哪怕被这些美丽的天使打死，也总比死在那些丑陋不堪、心肠狠毒的俗类们手下好！”丑小鸭想着，低着头勇敢地向白天鹅们游过去。就在它低下头的时候，奇迹出现了，它在水中看到了什么？它竟看到一只美丽的白天鹅，那个笨拙丑陋、人见人嫌的丑小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
不管出生在多么贫穷的地方，只要你有一颗高贵的心。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的丑小鸭并不为此感到后悔，它心中升腾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激情，它想要放声歌唱美丽的生活，它要拥抱所有美好的事物。大天鹅热情地欢迎了这只饱经苦难的小天鹅的到来。
它们围着小天鹅游着，温柔地用嘴为它梳理羽毛。就在天鹅们自由自在地在水中游戏的时候，有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跑进花园，他们是来给天鹅喂食的，他们把整把整把的面包和麦粒撒入水中。
孩子中最小的一个大声喊道：“你们快看，那只美丽的小天鹅，它是新来的。”
所有的孩子也都兴奋地跳起来、叫起来。天鹅们为拥有这样一只美丽的小天使而感到高兴。
而美丽的小天鹅竟有一些害羞了。它轻轻转动美丽的脖颈，把头藏在翅膀下面。它从来没受到一点温暖和关怀，更别提这样高的赞美和夸奖了！善良的小天鹅是永远不会骄傲的！它曾经是那么的卑微和丑陋，而现在它拥有无比幸福的生活，它看到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美好，柳树垂下柔柔的枝条，太阳的手掌是那么的温暖。在它的抚摸下，别提有多舒服了，小天鹅不由自主地翩翩起舞。
它心中无比激动：“在我落难的时候，幸福离我是那么遥远，而我现在却实实在在拥有了它，我要加倍珍惜这幸福的生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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